兄妹

兄妹

 

在待产室很痛的时候，我就跟老公说，我真的真的不要生第二胎了，可以麻烦你吗？

 

很痛是真的，计划两个恰恰好也是，不过有时候看到孩子们的互动，难免还是会觉得，手足如果有能力多一两个，那好像也不错。

 

朋友说，你怎么这么厉害？生孩子都让楚全程陪在旁边。

 

我想了想，对耶，怎么没想到把他先跟小妹放在家里，然后我们夫妻俩去生就好，就说一个是产妇，一个是傻呼呼陪产丈夫，哪有什么事情都想得很周全，即使楚楚的表现不是太好，但是我后来回头想想，或许，让他看见麻咪生孩子如此疼痛，在他小小的记忆里，会有这么一段陪着妈咪生孩子的记忆。

 

选择母婴同室，所以妹妹很快就回到我们的病房，楚楚知道他是哥哥了，妹妹妹妹地叫，三不五时就对着小女娃的反应哇哇叫！

 

“麻麻～妹妹张开眼睛了耶！”

 

“麻麻～妹妹怎么这样？”

 

“拔拔～我也要秀妹妹！”

 

走过来我的床边，轻拍着小婴儿的衣服，然后唱着大人唱给他听的谚语。

 

“嗡嗡困，一暝大一寸；嗡嗡秀，一暝大一尺。”

 

他或许还不懂妹妹跟他的关系和意义，但模仿着大人轻声轻语、蹑手蹑脚的，他倒是做得很棒。

 

我也不知道后期是怎么养的，明明医生就说她周数落后的，一出生却整个好福泰，丰满的双颊（丰满到她可爱的酒窝都藏着）、福气的双下巴，还有不太张得开的大眼睛，让老公一度以为她是内双眼皮，不过，我却很清楚知道，她是个长睫毛、大眼睛的小美女。

 

一抱出产房，护士就说着，这胎像拔拔喔！老大还比较像你！

 

虽然后来我也得承认，她确实还是有老公的影子居多，就像小时候的楚楚一样，两个孩子的鼻子、嘴巴都很相似，以后是不是也跟我和我弟一样，走到哪，大家都说是兄妹。兄妹会是个印记，跟着两个人一辈子，是吧？

 

楚回清水后，过两天我们才回家，他总是会先惊奇于妹妹的存在，然后说出童言童语的话。

 

“妹妹怎么穿我的衣服啊？”（真神奇，少爷又知道那是他的衣服了！）

 

“妹妹盖的被子是我的。”

 

“妹妹怎么张一只眼睛、另外一只眼睛不张啊？”

 

“妹妹哭哭了！”

 

他还没有出现所谓争宠的行为，也没有太不适应，因为这里还有很多人关心着他，即使麻麻被妹妹霸占去大多的时间，他多半的时间就在亲戚家、姑姑、阿嬷身边度过，对他而言，或许注意力还没被剥夺走。

 

只有我回家的第二天，听婆婆说，他到亲戚家也没吵闹，就是站在门外默默掉眼泪，据说是在想念我和妹妹，虽然不知道他真实性到底有多高？但月子中泪腺发达的我，却也默默地掉了几滴眼泪。

 

对我而言，我现在还没有太多气力处理他，或许，现况是最好的处理。至于未来，兄妹俩还有一段要相互适应的路要走呢！我们会加油的！